【Connorman】底特律康纳x暴雨诺曼 同人拉郎，双视角叙事 11
Chapter11(上)【Norman】Interference
刺眼的光线。更刺眼的是这个莫名其妙再次出现的仿生人。康纳为什么会在这？
康纳前倾身子，向诺曼伸出右手。诺曼抬起右手握住康纳，艰难地用左臂撑了撑地起身。
“奏效了！门打开了！”
一堆警员从大门冲了进来。
“康纳？！”
“老天——不可能是他！”
“确实是他！我没看错！”
“康纳回来了！”那群警员纷纷站在原地惊呼。
“哦靠，这里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“明显是他帮了我们……等他来说吧。”
“你们干什么？”盖文·李德警探推开傻站着的警员走到前面，忽然站定，脸上表情惊愕，“上帝啊，为什么——嘿，你！你怎么出来的！”他指着诺曼怒气冲冲地走过来。
诺曼正欲后退一步，发现康纳背对着盖文抬起一只手臂拦住了他。盖文停下。康纳缓缓转身，面对那群警员。
“我知道你们都很困惑。”康纳开口说，“但一切都会变得清楚的。而且现在有一件事——”康纳转身看向诺曼。
“这位先生需要处理伤口。”
——
诺曼坐在审讯室的桌子前低着头，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。那个仿生人就坐在他对面，而且诺曼用余光感觉到他正看着自己。然而二人都一言不发，仅仅沉默地面对面坐着。
门被打开。一位女警员端着盛了药物的托盘进来。她看向康纳：“我应该……把这给他？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康纳说。
女警员把药物托盘放到桌子上：“呃……你需要我帮你处理吗，先生？”
“不了，谢谢。我自己来。”诺曼看着她说。
女警员看了看康纳的脸，康纳微微点头。她开门离开审讯室。
两人又沉默着对坐。
诺曼脱掉沾血的大衣外套。里面白色衬衫的领口还是湿的，那是他不久前冲出审讯室，去卫生间洗脸时弄的。近领口的扣子因为刚才的大幅度动作掉了几颗。左小臂的衣袖上更是晕染出长长一道猩红色，他在刚才的战斗中被刮伤。衬衫撕烂的毛边下面皮开肉绽。
诺曼解开左手袖口的扣子，小心翼翼地把裂开的衬衫褪至手肘。他用右手把托盘上的东西都拿到桌面上，将托盘垫在左手肘下，随即扭开双氧水的瓶盖，将透明的液体倾倒在左小臂伤口上。一道密集的粉红色气泡瞬间在他皮肤的口子上绽开，诺曼痛得倒吸一口凉气。溢出伤口的双氧水掺着血流到托盘里。
康纳一动不动，诺曼决定先忽略他。诺曼拿取棉签沾满碘伏，涂在伤口内侧。每涂抹一次，碰到的皮肉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一次。他不得不靠握拳和几次深呼吸来强行使左臂保持不动。他接着往伤口外侧涂药，这时才发现自己急促喘气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异常清晰。对面那个仿生人一定也听到了，该死。
“干什么？”诺曼看向盯着自己的康纳，“想知道痛是什么感觉吗？”
“仿生人永远不会感到疼痛。但我知道对人类来说，这是很不愉快的体验。”康纳说。
“相信我，还有比这更不愉快的。”诺曼找到特殊的医用缝合胶布，贴在伤口两侧，轻拉胶布两端使皮肤上的口子闭合。
“你知道你刚才在与谁打斗吗，诺曼？”康纳把脸伸过来严肃地问。
“你想说那是个异常仿生人？看出来了。”诺曼用手指抚着伤口，“当我在黑暗中看到一台台电脑接连被它弄亮，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。而且它中枪后，我清楚地闻到……”诺曼低头不继续说。
“你知道你本有可能被它杀死。”康纳说，”异常仿生人的事与你无关，你为什么要来这里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来？你真的不应该问我！”诺曼瞪着康纳，前倾身子，压低嗓音，“特里那家伙被刀捅穿之后爬着回来了，有人报了警，结果我成了嫌疑人。而且你猜怎样？我在特里身上发现了蓝血。你到底做了什么，康纳？”
“被刀捅穿？”康纳皱起眉，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似的。
“是啊，我醒来后恰好发现你不见了，而那家伙倒在楼道满身血。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，我很难不怀疑你……”
“不是我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确实与特里碰过面，但我没伤害他。”
“那是谁做的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与他碰面？你找他做什么？”
“我没有‘找’他。”
“好啊，那你解释一下你的突然失踪。”
“我……”康纳正要说话，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。
“他就在这。”刚才那位女警员看着门外，用手示意康纳的位置。一位穿衬衫、打领带，体型较壮的黑人顺着她的指引走进审讯室。他看到康纳后原地愣住：“老天爷……”
“你好，福勒队长。”康纳站起来向他点头。福勒队长没看诺曼一眼，诺曼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我还以为仿生人的时代全部结束了。”福勒队长说，“他们说关于今晚警局发生的事，我可以来问你。”
“今晚有一个异常仿生人袭击了底特律警局。它用某种手段造成了停电，并且将人员全部锁在大厅内，还放置了一只与手枪绑定、能自动发射子弹的仿生蝙蝠。异常仿生人自己进入了办公大厅，我有充分理由怀疑它通过连接电脑窃取了不少案件资料。我试图阻止它，最后它负伤逃走。”
“这是谁？”福勒队长用下巴示意坐在一旁的诺曼。
“我……”诺曼正要回答。
“一个无关平民。”康纳抢先答话，“他不幸被卷入刚才的事件。我正在向他询问更多信息。”
“所以，现在你正式回来了是吧，异常仿生人猎手？”福勒队长上前一步靠近康纳，“我以为你早已经被……你知道。”
“如果非要我说，我认为这并不是正式的回归。”康纳歪头，“但是，我被设计出来追捕异常仿生人，而现在就有一个威胁性极大的异常仿生人在逃。无论如何，我都应该对此负责，在做其他任何事之前。”
“是啊。”福勒队长凑近康纳的耳边，“汉克要是知道，一定超级开心。”
“我对发生在安德森副队长身上的事感到抱歉。”康纳说。
“发生在汉克身上的事？哈？”福勒队长冷笑一声，然后看了看诺曼，低声对康纳说：“总之事实怎样你自己清楚。十分钟后，来会议室找我。”
“了解，队长。”康纳点头。然而福勒队长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出审讯室。
“谁是汉克·安德森？”诺曼问康纳，“这里的副队长？”
“曾经。”诺曼看到康纳额角闪了闪黄圈。
“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
“好吧。”诺曼向后靠在椅背上，“但关于这个异常仿生人的事，我总该与它有关吧？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一些事情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那时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？”
“我的任务一向是活捉异常仿生人。”
“而它也没有杀你？”
“它想要的是我的记忆，关于模控生命内部资料的。”康纳说，“我在一座废旧仓库里从低能耗状态醒来，发现记忆被探测过的迹象。只有可能是它做的，但它没有成功。”
“等等，你在那间废旧仓库醒来？这么说，你没有对特里下手？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异常仿生人刺伤了他？”
“我没有线索，但你的猜测合理。”
“我有线索，我可以弄清楚。那么，我就成了两桩与它有关的案件的证人。”
“你想怎样？”
“等会你们在会议室见面，我要求参与。”
“听着，诺曼。”康纳前倾身子，看着诺曼的眼睛，“我查询过你的履历资料。我知道你获得过心理学学位，曾经是FBI的优秀探员。然而异常仿生人的案件和你处理过的那些大相径庭。你要知道，刚才开枪的不是个有精神病的人类，而是台故障的机器。你做事那一套不会在那个异常仿生人身上得到验证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不会？别以为我没见过异常仿生人，它们的行为达到与人类的高度相似，也许我可以试着对它们进行心理侧写。”
“机器不会有心理。它们的一切异常行为都是软体错误导致的程序故障。”
“靠，我真的不想再与你争辩这个话题，康纳。”诺曼不耐烦地盯着康纳的眼睛，“我知道你是异常仿生人猎手。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判断和决定。但至少让我试试，好吗？”
“任何平民都不应被牵扯进案件的调查。这也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。毕竟异常仿生人危险系数极高。”
“还有什么能比刚才的摸黑枪战更危险？”诺曼顿了顿，低下头，“反正，我不惧怕死亡。即使真有意外发生在我身上，也不会有任何人来追究底特律警局或你的责任，所以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听起来你意已决，诺曼。”康纳表情严肃，“听着，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。你发现我、重启我、为我寻找生物组件，我真心实意地对你所做的一切表示感激。然而也许正是这一切给了你一种错觉，让你觉得自己还能帮我更多。那么我必须得说，够了，诺曼，到此为止吧，后面的事于情于理都不该让你插手。我会继续调查异常仿生人。而你，我会联系关口部门安排你尽快离开底特律。”
“我理解你为什么想让我置身事外，康纳。”诺曼银灰色的眼睛看着对方，“但我觉得我不应该。我掌握线索，我是目击证人，我发现有对异常仿生人进行心理侧写的可能性。我没法当作这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，放任它继续伤人，在我明明有能力做些什么的情况下……我真的不想看到更多人命从我指缝间流走。”
诺曼说完最后一句话，感觉喉咙哽住一般的失语，于是他等待康纳回话。而康纳也沉默着。
“我理解。”康纳片刻后回答，“但我很抱歉。”康纳拉开椅子站起来走到门边，伸手触碰墙上那块屏幕。他的手掌显现塑料的白色，玻璃门打开，康纳头也不回地走出去。门又关上。
诺曼一个人被锁住了审讯室里。
照理来说。
他静坐了一会，整理好衬衫，穿上大衣，随即掏出ARI和感应手套戴上。
“ARI，显示盖文·李德的掌纹。”诺曼发出指令。视线中，桌面上一个手掌的紫色痕迹清晰显现，那是李德警探在不久前在这里留下的。那个掌纹比诺曼第一次看见它时淡化许多，也许是他已经用感应手套按压过一次的缘故。诺曼走到桌子另一头，张开戴着手套的右手手掌，精确地按在盖文·李德的掌印上。
“掌纹已复制。”橙色文字在视线中显示。感应手套闪着蓝色的光点。诺曼走到门口的屏幕前，伸手触碰。玻璃门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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